第15章 驯兽诀成:灵兽认主护药田

风从林子里吹出来,带着一股潮湿的腥气。

燕南泠站在药田边,手还按在匕首上。她盯着前方翻动的泥土,几株刚种下的苍术苗被连根掀开,断口整齐,像是被什么利齿咬过。她蹲下身,指尖碰了碰土面,湿冷黏腻,不像昨夜下雨留下的痕迹。

远处林间又传来一声低吼,比刚才更近。

她没回头,只低声说:“都回屋去。”

身后几个难民已经围了过来,有人手里还端着碗。听见这话,没人动。一个老妇人颤声问:“是不是狼来了?”

“不是狼。”她说完,站起身,往腰间摸去。

银哨还在。

昨夜残卷浮现三行字:“音起心应,意引形随,兽伏主归。”她记下了,但没想明白怎么用。现在顾不上多想,她把银哨放进嘴里,深吸一口气,按照某种节奏吹出第一声——短促、尖锐,像刀划破布。

林子边缘的灌木猛地一抖。

一头黑影跃出,四肢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那是一只通体漆黑的豹子,肩高几乎到她胸口,毛色在晨光下泛着暗金属般的光泽。它没有立刻扑上来,而是压低身子,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呜鸣。

燕南泠没动。

她看着它的眼睛。那对瞳孔是琥珀色的,里面有一丝挣扎,不完全是野兽的凶性。

它往前走了两步,爪子抠进土里,头微微偏斜,似乎在听什么。

她知道机会只有一次。

第二声哨音变了调,低缓绵长,像心跳的回响。她同时用喉部轻轻震动,让声音带上一点共鸣。这是她在急诊室听监护仪时养成的习惯——有些病人快醒的时候,脑电波会和心跳同步。

影豹的耳朵突然抖了一下。

第三声哨音接上,拉得更长,最后戛然而止。她在心里默念一个字:停。

影豹猛然顿住,前腿一软,跪在地上。它的头慢慢往下压,直到额头触地,尾巴收拢在身侧,姿态竟像是臣服。

人群一片死寂。

燕南泠没放松。她从药囊里取出一根银针,在拇指尖轻轻一刺,血珠冒了出来。她走过去,蹲在影豹面前,把血抹在它鼻尖上。

“血契通灵,命归同源。”她低声念了一句。

这是她拼凑出来的。残卷里出现过“血契”二字,另一处提到“同源者可驭星兽”,中间那段被虚空吞噬了。她不知道对不对,只能赌。

影豹抽搐了一下,鼻翼张开,闻了闻她的手。然后它抬起头,蹭了蹭她掌心。

她松了口气。

这时她才敢伸手拨开它耳后的毛发。那里有一圈暗金色的环形印记,纹路弯曲如星轨,和她在梦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她没说话,只是把手放在它头上。

药田边上忽然传来脚步声。

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从厨房后绕出来,手里攥着半块干饼。他走到影豹旁边,停下,小声说:“它在哭。”

燕南泠凝神看去。

影豹眼角确实有湿润的痕迹,不是水,是带点银光的液体,顺着脸颊滑下来,在阳光下留下一道细痕。

孩子慢慢伸出手,碰到影豹的背。

影豹没动。

孩子胆子大了些,把手放在它脖子上,轻轻拍了两下。然后他抬头看向燕南泠,眼里带着询问。

她点头。

孩子笑了,把干饼掰下一小块,放在影豹嘴边。影豹低头舔了舔,吃了进去。吃完后,它转过头,用脑袋顶了顶孩子的肩膀。

孩子咯咯笑起来,竟然爬上它的背,抱住它的脖子。

影豹站了起来,驮着他,在药田边走了两圈。步伐很稳,像是踩着某种节拍。

围观的人开始小声议论。

“这猫认她当主人了?”

“女医真有本事,连野兽都能管住。”

“刚才还那么凶,现在乖得像条狗。”

没人再提“妖术”两个字。

燕南泠站在原地,看着一人一兽绕场行走。她把银哨取下来,擦干净,重新别回腰带。药囊里的药材还有三分之二,够撑五天。她得尽快整理出新的防疫方子,不能再出岔子。

她转身准备回药房。

就在这时,山坡上传来马蹄声。

她抬头望去。

谢玄青骑在马上,停在坡顶。他没有穿全甲,外袍半敞,显然是刚离开不久又折返回来。他身旁站着一个女人,绛红衣袍,金饰垂肩,是云七娘。

两人远远望着药田。

谢玄青看了很久,开口说:“这女人……有点意思。”

云七娘站在他旁边,双手负在身后。她看着影豹驮着孩子走动的样子,嘴角微扬。

“你以为她是驯兽?”她轻声说,“其实……是认主。”

谢玄青侧头看她。

“什么意思?”

云七娘没回答。她只是抬起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下一闪。那枚戒指内圈刻着一行小字,与影豹耳后的印记纹路完全一致。

她收回手,翻身上马。

“药田从此无患。”她说,“你该庆幸。”

两人策马离去,踏起一路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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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渊残卷:我每夜预见千年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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