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主殿前院人声嘈杂。
林小满站在阵盘前,手指悬在启动符上方,目光扫过陆续赶来的长老。六个光点已经亮了,只剩一个没出现——林忠。
他没等。
手掌轻轻一按,阵盘嗡嗡作响,玉璧瞬间亮起,第一段影像浮现出来:灵植园里,一个灰袍人踩断了雷爆藤,脚印清晰,走路时左腿拖着,步伐明显偏左。
“这是三天前子时三刻,灵植园的监控。”林小满声音不大,却压住了全场喧哗,“被踩断的雷爆藤,是我林家防御阵法的关键材料。毁它,等于砍断护族大阵的一条胳膊。”
画面一换,丹坊内部出现:炼丹炉里黑火翻滚,焦糊味仿佛能从影像里飘出来。镜头拉近,扫帚堆中半张烧焦的丹方残页被放大,字迹清楚可见。
“地心火芝三钱,加寒髓露调和。”林小满冷冷说道,“这是我娘亲手写的改良配方,还没公开。可有人,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人群开始骚动。
有人低声议论:“这手法……怎么像是自己人干的?”
“你没看那脚印吗?一瘸一拐的,像不像谁?”
玉璧再次切换,情报线人传回的画面出现:一个斗篷人用低价买走三份药材成熟表,走路时左腿明显慢半拍。画面和林忠平时走路的样子逐帧对比,相似度高达九成。
“巧合?”林小满冷笑,“还是说,七长老最近腿伤又犯了?”
最后一段影像启动——仙府深层监控拍下的画面:林忠深夜潜入丹坊,手里捏着一张暗红符纸,两秒后掐碎,黑烟升起。残留的灵纹被放大,正是血影门的“蚀心符”。
全场鸦雀无声。
“你——!”林忠突然暴跳如雷,脸色涨红,“小子!你竟敢私自调取仙府的隐秘记录!我是七长老,族中元老,岂容你一个晚辈用这种手段窥探!”
林小满转身,直视他:“仙府认我为主,权限归我。你要质疑,是质疑林家祖制,还是质疑仙府本身?”
“我是被逼的!”林忠声音发抖,额头冒汗,“血影门抓了我儿子,逼我做事!我也是为了保住家族支脉!”
“那你儿子现在在哪?”林小满淡淡问。
“这……我不能说!”
“不能说?”林小满抬手,玉璧画面一转,最后一帧定格在林忠袖口露出的一道旧伤疤——从手腕延伸到肘部,扭曲狰狞。
“十年前秘境之战,你被妖兽所伤,这疤全族都知道。可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他一步步走下石阶,逼近林忠,“你昨晚进丹坊时袖子滑落,那道疤上,缠着一根血线。”
玉璧放大。
那血线细如发丝,却和蚀心符的纹路完全一样。
“那是血影门的‘种魂印’,只有自愿献出心神的人,才会被种下。”林小满声音骤冷,“你不是被胁迫,你是主动投靠。”
林忠脸色惨白,嘴唇哆嗦。
“你偷丹方,毁灵植,卖情报,还想嫁祸弟子走火入魔。”林小满环视众人,“这样的人,如果不处理,林家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你没资格定我的罪!”林忠猛然站起,双眼通红,“家法规定,长老犯事要闭门私审!你当众羞辱我,是想毁林家脸面!”
“脸面?”林小满笑了,“你毁我灵植园时,想过脸面?你偷我丹方时,想过脸面?你勾结外敌,把家族机密卖给血影门时,怎么不怕丢人?”
他猛地抬手,裂空古剑出鞘三寸,寒光逼人。
“今天我不讲辈分,不讲情面,只讲证据,只讲生死。”
林忠瞳孔一缩,突然抬手,掌心出现一枚血符,迅速膨胀,血光冲天。
“既然你要我死——”他狞笑,“那就拉几个垫背的!”
噬心咒,自爆元神。
林小满早有准备。
界源珠微光一闪,十丈内空间瞬间凝固,林忠的动作变得像陷在泥里。就在他催动符咒的瞬间,裂空古剑彻底出鞘。
银光划破晨雾。
剑还没到,锋芒已割裂空气,留下一道细微的空间裂痕。
林忠只觉得脖子一凉,眼前天旋地转。
头颅高高飞起,双眼圆睁,至死都不敢相信林小满真敢动手。
无头尸体僵立两秒,轰然倒地,鲜血喷涌,染红石阶。
全场寂静无声。
林小满提剑站在石阶上,剑尖滴血,却没有落地——一缕灵力缠住血珠,悬在剑锋末端。
他扫视众人,声音如雷:“这种背叛家族的人,留着干什么?今天我杀的不是长老,是祸根!”
没人敢回应。
“叫执法队!”他冷声下令,“林忠的尸体和头颅,挂在族门三天,全族皆知——凡是通敌者,不论亲疏,一律如此!”
两名执法弟子颤抖着上前,拖走尸体。头颅被铁钩穿颊,高挂在主门横梁上,血顺着木头缓缓流下。
林小满收剑入鞘,转身看向剩下的长老。
“林震海,暂代七长老职务,三天内整顿支脉。凡是受林忠影响的人,主动自首可免罪;包庇者,同罪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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