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港城车站,阳光透过斑驳的云层,温柔地倾洒在出站口。
沈星晚拖着那个印着灵动芭蕾舞者剪影的行李箱,步伐略显迟缓地缓缓走出。她身着宽松的浅灰色运动套装,右小腿处的裤腿微微鼓起,藏着尚未痊愈的伤痛,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右腿的轻微僵硬与小心翼翼。然而,当她的目光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搜寻到楚凝的身影时,黯淡的眼睛瞬间被点亮,嘴角高高扬起,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一边挥手,一边高声呼喊:“阿凝!”声音穿透嘈杂的人声,传向不远处的好友。
楚凝像只欢快的小鹿,在人群中灵活地穿梭,栗色的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肆意地甩来甩去。她一个箭步冲到沈星晚面前,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对方,手臂用力地拍了拍沈星晚的后背,兴奋地嚷嚷道:“可算把你盼来了!这一路奔波,累坏了吧?”
说着,楚凝便伸手去拉沈星晚的行李箱。沈星晚嘴角挂着浅笑,轻轻侧身躲开楚凝的手,语气轻松又坚定:“我自己来就行,又不是提不动。”话虽如此,当她握住行李箱拉杆的瞬间,手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了一下,好在被人群的涌动掩盖,未被楚凝察觉。
两人并肩走出车站,楚凝像个尽职的导游,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港城的大街小巷,手指在空中频繁比划,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每一处景点、每一家特色小店;沈星晚则微微歪头,专注地倾听,不时轻轻点头,回应着楚凝的讲述,眼角眉梢都满是笑意,那是对老友陪伴的安心,也是对这座陌生城市的期待。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冲破夜的幕布,带着丝丝凉意洒落大地。楚凝就风风火火地赶到沈星晚住处,拉着她前往港城游乐园。
楚凝和沈星晚两人踏入园区,欢快活泼的音乐瞬间将她们笼罩,那旋律像灵动的小精灵,跳跃在空气中。不远处,旋转木马闪烁着五彩的灯光,每一道光都像是梦幻的丝线,编织出一座如梦似幻的城堡。
楚凝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冲向卖的摊位。摊主熟练地制作着,糖丝如轻盈的雪花,在机器中飞舞、缠绕。很快,两朵蓬松如云朵般的便做好了,楚凝接过,转身将其中一朵递给沈星晚,随后拉着她快步来到旋转木马前。
两人宛如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欢笑着、雀跃着坐上木马。沈星晚的手轻轻搭在木马精致的雕花扶手上,那雕花历经岁月打磨,纹理细腻。随着木马缓缓起伏,她的发丝在微风中肆意飞舞,像是黑色的绸缎。此刻,她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灿烂笑容,那笑容无比纯粹,仿佛腿上的伤痛从未存在过,恰似春日暖阳,轻柔地驱散了多日来萦绕在她心头的阴霾。
站在那架宛如钢铁巨龙般蜿蜒盘踞的过山车前,楚凝的双眼瞬间被点燃,绽放出夺目的光彩。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猛地伸出手,紧紧拉住沈星晚的胳膊,眼神中满是跃跃欲试的挑战意味,高声喊道:“星晚,敢不敢跟我一起挑战一下这大家伙?”
沈星晚抬眸,目光与楚凝炽热的眼神交汇。刹那间,她的心猛地一颤,一丝紧张悄然爬上心头。然而,她骨子里那股与生俱来的倔强,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熊熊燃烧起来。她微微挑起眉梢,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语气故作轻松,仿佛眼前的过山车不过是小儿科一般:“哼,这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个过山车嘛,谁怕谁!”
两人迅速登上过山车,系好安全带,双手紧紧握住扶手。当过山车如离弦之箭般风驰电掣地冲出去时,强大的惯性让她们的头发肆意飞舞,尖叫声和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冲破云霄,在游乐园上空久久回荡。这充满活力与激情的声音,引得周围的游客纷纷侧目,投来羡慕的目光,仿佛她们也被这股快乐和勇气所感染。
在摩天轮那温馨而静谧的轿厢内,随着轿厢沿着轨道缓缓攀升,整个港城的绮丽美景仿若一幅徐徐铺展的宏大画卷,毫无保留地在两人眼前渐次展开。林立的高楼大厦错落有致,尽显现代都市的蓬勃气息;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和车辆交织成一幅生动的市井图景;远处的海面在阳光的轻抚下波光粼粼,闪烁着迷人的碎金。
沈星晚倚在窗边,双眸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沉浸在这片繁华之中。许久,她微微启唇,轻声开口:“阿凝,谢谢你带我来这里,已经好久好久,都没像现在这般开心过了。”那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其中却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不易察觉的哽咽,似是过往积攒的压力与疲惫,在这一刻悄然流露。
楚凝见状,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稳稳地握住沈星晚的手,而后用力地捏了捏,神情认真且语气坚定地说道:“跟我还客气什么,来到这儿,就尽情放松自己,把之前那些恼人的烦恼统统都抛到九霄云外去!”说罢,两人相视一笑,目光交汇的刹那,流淌着的是多年老友间无需言语便能心领神会的深厚默契,温暖而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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