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的港城百年老商业街,青石板路还沾着昨夜的晨露,水珠顺着石板的纹路缓缓滚动,聚成小小的水洼,倒映着巷口的老槐树与天边的鱼肚白。踩上去能感受到鞋底与石板间细微的湿滑,像触碰到一块微凉的玉,还带着泥土与青草混合的清新气息。“小巷食堂”门口传来竹筐“咯吱咯吱”的轻响,藤条与竹片摩擦的声音混着晨雾的湿润,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像在唤醒沉睡的老街。
宋玲拎着满筐金黄玉米走在前面,竹筐的藤条被玉米的重量压得微微变形,边缘还留着几处细小的裂纹——这是她家传了三代的老竹筐,每次收庄稼都用它。玉米穗饱满得撑开了浅绿色外皮,露出里面莹润的金黄颗粒,颗粒间还嵌着细小的玉米须,像柔软的金丝;不少玉米粒沾着新鲜的褐色泥土,带着刚从地里拔出的清苦气息,凑近还能闻到淡淡的青草香。她穿件浅粉色短袖,袖口别着枚珍珠发卡,珍珠是去年结婚纪念日王岛送的,边角虽有些磨损,却依旧泛着温润的光;下身是浅蓝色牛仔裤,裤脚卷到脚踝,露出沾着草屑的脚踝——显然是凌晨摘玉米时,蹲在地里蹭到的,草屑还带着露水的湿气。
王岛跟在后面,扛着一小袋南瓜和豆角,南瓜表皮泛着深绿色,还带着淡淡的白霜,那是新鲜南瓜特有的“保护层”;豆角翠绿得能滴出水,豆荚饱满,缠绕在袋口,像串绿色的玛瑙。他穿件浅灰色短袖,领口被汗水浸出淡淡的湿痕,湿痕边缘还泛着浅黄,是常年干活留下的印记;裤脚卷到膝盖,露出沾着泥点的小腿,小腿上还贴着块创可贴,创可贴边缘有些卷边,是昨天给玉米浇水时,被田埂上的石头划伤的。“慢点走,别摔着,”王岛看着宋玲脚下的晨露,忍不住叮嘱,声音里满是心疼,“石板路滑,玉米沉,我来拎吧,你昨天摘玉米就累了一天,歇会儿。”
宋玲笑着摇头,将竹筐轻轻放在餐馆门口的石阶上,动作轻柔得像在放下一件珍宝。她的指尖轻轻拨弄着最上面的玉米穗,指甲蹭掉玉米粒上的细小泥土,泥土落在石阶上,留下淡淡的褐色痕迹:“没事,我拎得动,这点重量不算啥。小古,这是公公在院子种的玉米,没打农药,你看这玉米叶,还带着虫咬的小洞呢!”她拿起一根玉米,递到古月面前,玉米粒饱满得像颗颗圆润的小珍珠,指尖轻轻按压,还能感受到颗粒的弹性,“煮着吃甜得能流汁,我今早煮了一根尝了,甜到心里去了!就是剩下的玉米太多,放久了怕坏,你看能不能做些特别的,别浪费了好食材——公公种这玉米,可费了不少劲。”
古月刚从二楼卧室下来,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围裙,围裙下摆还留着上次做竹筒饭时溅到的浅褐色油印,口袋里还插着半截铅笔——是昨天算食材成本时剩下的。他手里攥着半干的毛巾,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顺着发梢滴落,落在围裙上,晕开小小的湿痕。他弯腰接过玉米,指尖轻轻摩挲着颗粒饱满的玉米粒,指甲轻轻掐下一颗——清甜的汁水瞬间溢出,沾在指尖,带着淡淡的玉米清香,那香味纯粹又质朴,没有一丝人工添加的气息。“老品种玉米就是不一样,”他将玉米粒放进嘴里,轻轻嚼了嚼,甜味在舌尖散开,带着自然的回甘,“淀粉含量高、水分足,做玉米浆包最适合!软乎乎的还带着玉米香,正好配着排骨炖菜吃,解腻又顶饱,夏天吃还不上火。”
王岛擦了擦额头的汗,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短袖上,晕开小小的湿痕。他从口袋里掏出块皱巴巴的纸巾,擦了擦脸,纸巾上还印着“码头货运”的字样,是上次在码头干活时拿的:“我爸也说这玉米磨浆做点心最香,他年轻时在北方当兵,吃过玉米窝头,总说要是能把玉米做得软点就好了。你要是做浆包,我跟宋玲帮你剥玉米粒,人多快,还能帮你打打下手,比如洗玉米、递工具啥的,都没问题。”
古月笑着点头,转身走到店外的黑板前,拿起黄色粉笔——这是上次画竹筒饭图案剩下的,颜色还很鲜亮。他一笔一划写“今日特供:玉米浆包(主打) 排骨大丰收(一锅出)”,笔尖划过黑板,发出“沙沙”的轻响,粉笔末簌簌落在地上,像撒了层细黄的雪。他特意将“玉米浆包”四个字写得格外大,笔画圆润,还在旁边画了个冒着热气的浆包——浆包鼓鼓的,边缘泛着浅黄,上面画了三道弧线,像刚蒸好的热气在缓缓升腾;浆包旁画着半根玉米,玉米粒清晰可见,连玉米须都细致地勾勒出来,用白色粉笔点缀了几根,显得格外生动,童趣十足。“玉米分两批用,”他指着黑板,对宋玲和王岛解释,手指轻轻划过黑板上的玉米图案,“嫩点的磨浆做浆包,吃着软,老人小孩都能吃;老点的切段炖排骨,耐煮还吸味,能把汤汁的香味全吸进去。南瓜、豆角、土豆当配菜,凑个‘一锅出’,中午喊大家来尝鲜,吃顿热乎的农家饭,也让大家尝尝王大爷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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