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九日清晨,阳光从细碎的白云缝隙中洒落,海风轻轻抚过窗棂,带来海腥与咸湿的气息。克鲁兹坐在阳台上,双眼平静如水,专心修炼那套名为“鹤翔诀”的古老武技。每天清晨与傍晚,他都在指压调理中努力突破身体的极限。奇迹就在这平凡中悄然发生——不到一个月,曾经骨瘦如柴、眼神黯淡的他,竟然焕发出了生命的光彩。
他不仅能够自理日常,还能够沿着海岸线奔跑五公里,轻盈如燕,似乎已跨越康复的关键节点,进入了巩固阶段。长辈们看在眼里,惊叹在心中:这简直像天方夜谭!他们纷纷折服于我那几近神奇的医术,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彩。
然而,这一切的奇迹也让我心头微微震惊。似乎,命运正用它特殊的方式,向我展现医术的力量。
十二月二十日清晨,我刚刚从梦中醒来,手机铃声就破空而至。那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刺耳。电话那头传来唐曼焦急又略带颤抖的声音:“万老师,情况变得不太一样了。菲尔让我们在八点半准时赶到医院集合。”我一下子警觉起来:“他又说了些什么?比如克鲁兹身体不适,或者有什么情况?”“没有。”她的语气中却带着浓浓的担忧,仿佛内心也被一片阴云笼罩。
我立即穿衣起身,洗漱完毕后,直奔餐厅。唐曼早已在那儿等待,神色沉重。我们匆匆吃完早餐,便骑车或步行奔赴酒店门口。海风拂面,带着咸湿与海藻的味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似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难道出了什么大事?”唐曼皱起眉头,眼神锐利又忐忑。
我沉思片刻,走到椰林旁的阴影下,试图寻找一些安慰:“别太担心,要相信克鲁兹。菲尔一定会通知我详细情况。假如身体有什么异常,他早就告诉我,毕竟我目前还在担心他。再说,车子和救护人员都在那边守候,应该不会有太大乱子。”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敷衍似地挤出一抹苦笑:“希望如此。”
心里的不安犹如海浪翻涌,但我还是迈开坚定的步伐,唐曼紧随其后。我们迅速赶到克鲁兹家中。
门口,他刚吃完早餐,用一条湿毛巾擦着黝黑的手背,笑容灿烂:“早上好呀!”那精神饱满、眼神坚毅的模样,让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进门:“二楼有个私人办公室,三天前我和唐曼还在那边待过一次。”说完,他站起身,迈着稳健的步伐上楼,我们紧随其后。
进入办公室,刚坐到沙发上,护士小姐端来一壶刚泡好的热茶,茶香氤氲中弥漫出片刻的宁静。克鲁兹模仿我平日的动作,吹了吹热气,然后喝了一口,双眼忽然闪烁出感激的光芒。他用英文轻声说道:“感谢中国的神奇医术,帮我像重新获得力量。还说,他现在甚至想打场比赛证明自己。”
我调皮一笑:“看来你这身体,强得像钢铁侠,满满的能量,唐小姐别用你那有限的智商折磨我啊。”她也忍俊不禁:“不好意思打扰了,但他还提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明天,他要去奎松市的医院进行全面体检。那是家族里全力争取的事业节点,准备借此机会发表复出声明。”她顿了顿,又补充:“这事在家族引起了不小的争议,所以今天上午十点会开个会。克鲁兹特别希望得到你的支持,能顺利公布,没有你的意见,事情怕是不那么顺利。”
我静静听着,心底暗暗揣测家族的算计:他们到底在隐藏什么?是否真心为克鲁兹康复和复出打算?还是另有盘算?我没有立即答应,只是拿起电话跑到走廊,拨通了苏西坡的号码。
几次无人接听,终于在第三次通话中得到回应。
“喂,苏西坡先生?我叫万山红。”我语气平静而礼貌。“听说你师父说你出国了吗?”他轻笑:“山红啊,你师父说你去了国外,有什么新鲜事啊?”我简要叙述了这次来的原因、程序,以及目前的掌握情况。
他笑着问:“你们遇到什么难题了吗?”我详细讲述了克鲁兹的身体情况和他坚定想出门的请求。
西坡先生沉吟片刻,理性地说:“检测身体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站立。40岁以下的人,站半小时都没问题,说明身体还算健康。就像大学生军训一样,从五分钟开始,逐步加长。如果克鲁兹能坚持八分钟,就意味着他已经恢复得不错。”他的语气平静而专业:“更好的是,闭眼保持两分钟的金鸡独立,也能提前判断身体状况。”
我立即返回办公室,将这项标准告诉克鲁兹,又叮嘱他:“坚持站八分钟,别松懈!”我挥手示意:“开始!”
克鲁兹信心满满,挺起胸膛:“没问题!我来试试!”他站在房间中央,双脚稳稳踩在地板上,双手垂放,两眼平视,神色专注。他的表情严肃,很快,仿佛整个房间都静止了,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与心跳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似乎变得凝重,每一秒都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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