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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心思缜密的傅红雪!
一招一式皆在算计之中。
贾玥瞥见周林那边,不由莞尔——这两人倒是绝配。
傅红雪对周林无甚特别,倒是周林性子颇为急躁。
审讯之事全权交给周林,其余人继续啃着干粮。
真够无情的!让我独自审问,你们倒吃起来了!
白飞飞不予理会,反而问道:
南越派来的人手实力 ** ,却接连不断,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若此事未被察觉,实力强弱本就不是关键。
如今败露,只因我们早已洞悉先机。
南越国的内情不知你了解多少,那个新登基的 ** 绝非善茬,正用尽手段企图实现他的野心图谋。
倘若他贸然发兵进犯大周,根本毫无胜算可言。
虽说如今大周也面临着诸多纷扰,但要对付区区南越自然不在话下。
之所以按兵不动,只因时机未到,更缺乏正当的出师之名。
正如先前所言,大周对任何部族用兵都需要师出有名。
南越虽在暗地里策划阴谋,但至今尚未敢公然对大周出手。
就连边境的骚扰行径都做得极其隐蔽,否则我也不至于先对汉国采取行动。
贾玥这番解释简明扼要,稍有头脑者都能听懂。
白飞飞默然片刻,微微颔首。
空口白话或许缺乏说服力,但贾玥此刻摆出事实依据,自然不担忧会引起她的误解。
该担的责从不推诿,不该认的账也断不会认。
谁会无缘无故给自己树敌?
倘若大周真能做到所向无敌,又何须畏惧任何人!
既然发现南越存有不该有的心思,可知他们正图谋以诡计吞并大周。
这对大周来说绝非好事!
不论是谁都绝不能容忍!
白飞飞闻言露出困惑之色,她坦言道:公子恕罪,飞飞实在不知南越究竟做了什么,竟惹得公子如此动怒。既然他们做了这些事,为何不能成为出兵讨伐的理由?
贾玥这才恍然想起她确实不知情。他抬手按着眉心,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闷在喉间几不可闻。
南越新帝近期正在秘密招揽各地能人异士。这些术士各有所长,却都精通诡异术法。他们意图通过非常手段制造大周境内的恐慌灾难,为南越夺取疆土铺路。
白飞飞闻言颇为困惑。在她看来,两国相争本就手段各异,何必计较方式?
贾玥看出她的不解,轻叹道:你可记得汉国归附之事?我未伤汉国一兵一卒,更不曾殃及百姓。即便两军对阵,我们也只针对战场,从不动摇民生根基。
但南越此计若成,大周百姓将十不存一。更可怖的是,他们根本不在乎得到的会是怎样的疆土——即便大周子民尽殁,他们直接迁入南越民众便是。他们要的只是这片沃土。
可悲的是,施展这等邪阵后,所谓沃土也将沦为焦土。我不明白南越新帝要这片荒芜之地有何用?或许他根本未考虑后果。贾玥剑眉紧锁,大周今日的富庶,全仗百姓代代垦荒耕耘。
你也调查过,当知我大周虽常开疆拓土,却鲜少直接兼并他国领土。汉国成为特例,不过因其与我疆土相连罢了。
倘若他日拿下南越,某对南越的处置方式当与汉国相仿。
天高帝远,若中枢设在大周,实难及时处置南越与汉国政务。
这般布置的前提,自然是当地不会生乱。
贾玥这番长篇大论,令周林等人颇感意外,不知他与白飞飞说这些是何用意。
白飞飞怔了怔,面露不解:公子何以确信他们不会反叛?方才公子也说过路途遥远,若生变故,恐怕鞭长莫及。
正在审问犯人的周林突然笑出声来:这还不简单!公子手段多得是,随便下点 ** 就够了!
公子的独门 ** ,寻常人哪里解得开?再说公子占据一地,岂会不安插心腹?
但凡他们有所异动,眼线早就飞马传讯,哪等得到他们真 ** 那天?
傅红雪瞥了周林一眼,贾玥也不由莞尔。
明明让他专心审案,竟还能分心插话,当真是能耐。
不过周林对白飞飞似有芥蒂,言谈间虽不明显,但与贾玥交谈时总能听出几分。
我大周欲为天下共主,自当以德服人。
周林听罢险些笑呛。
以德服人他不敢断言,但大周军威他是见识过的。
但凡殿下出手,无城不破!
不过殿下说要讲道理,倒也不算虚言。
毕竟凡事有因有果,总要给人说话的机会,特别是那些主动上门的。
但话说回来,若不是慑于雷霆手段,谁愿听你空谈道理?
就像汉国那些狂妄之辈,自以为军力强盛,却不料被贾玥迎头痛击!
实力才是硬道理!
拳头够硬才算真本事!
周林心里明白这些,但并没说出来。他觉得那女人也该懂,否则怎在江湖立足?
白飞飞沉默良久,将所得消息反复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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