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云冰冷的目光和毫不掩饰的威胁锁定,那灰衣男子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挣扎和恐惧。
他当然知道带陈云去找荆大虎意味着什么,那等于出卖了“虎哥”。
但眼下,手腕几乎要被捏碎的剧痛,以及陈云身上那股随时可能将他送进派出所甚至更惨的下场的骇人气势,让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我带你去……”男子最终哭丧着脸,妥协了。
陈云松开手,但目光依旧如鹰般盯着他。
他转身回到病房门口,低声对闻声出来的李石头快速交代了几句,让他提高警惕,看好婶子和雪梅。李石头立刻郑重应下。
陈云这才转身,对那灰衣男子冷冷吐出两个字:“带路。”
男子捂着手腕,不敢有丝毫耽搁,领着陈云离开了医院,径直朝着省城百货商场的方向走去。
陈云心中微动,看来荆大虎这厮,虽然被单顺博收拾了一顿,但并未彻底放弃他的“事业”,依然盘踞在百货商场这个人流密集的地方。
两人从商场侧门进入,穿过略显嘈杂的一楼,上了二楼。
在一排售卖服装鞋帽的铺面中,陈云看到了一个挂着“大虎服装”招牌的店面。
店面不大,位置也一般,里面陈列着一些款式普通、价格低廉的成衣。
几个货架有明显的修补痕迹,显然是上次被砸后草草修复的。
此刻店里一个顾客都没有,冷冷清清。
陈云眼神一扫,看到荆大虎正蔫头耷脑地坐在柜台后面,胳膊还吊着绷带,一副无精打采、愁云惨淡的模样。
那带路的男子在门口畏畏缩缩,不敢进去。
陈云冷哼一声,不再管他,直接迈步走进了铺面。
铺子里弥漫着一股劣质布料和灰尘混合的味道。
荆大虎正低头对着账本发呆,听到脚步声,不耐烦地抬起头:“看衣……”
话刚出口半句,当他看清站在门口逆光处那个高大身影,以及对方脸上那冰冷阴沉的表情时,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脸色“唰”地变了,眼神里闪过惊愕、慌乱和难以掩饰的恐惧。
“陈……陈云?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荆大虎的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发干,他强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他。
“我来干什么?”陈云慢慢走进店里,脚步无声,却带着一股沉重的压迫感,“你不知道吗?你派去医院的这条狗,被我抓了个现行。荆老板,对此,你有什么想解释的?”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牢牢锁定荆大虎。
荆大虎眼神闪烁,不敢与陈云对视,喉咙滚动了一下,想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陈云心中冷笑,语气变得更加冰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般刺向荆大虎:“姓荆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医院那边,我婶子和石头住院的消息,还有他们的具体病房,是你透露给单顺博的吧?”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狭小的店铺里炸响!
荆大虎浑身猛地一颤,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腾”地一下完全站了起来,脸上血色尽褪,煞白一片,连声音都变了调:“你……你在胡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你这是诬陷!”
“证据?”陈云嗤笑一声,不紧不慢地朝着柜台后的荆大虎逼近,“我需要证据吗?单顺博的手能那么快、那么精准地摸到医院里一个普通农村老太太的病房?还能知道那是我的亲属?除了你这种被他打折了胳膊、砸了店铺,却还贼心不死,想靠出卖情报换取点好处,或者干脆就是想借刀杀人的蠢货,还有谁会干这种事?”
他每说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荆大虎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后背抵在了后面的货架上,再无退路。
陈云身上散发出的冷酷杀气,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陈云!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动手,你就等着……”
荆大虎色厉内荏地嘶吼着,试图用威胁给自己壮胆。
“等着什么?”
陈云眼神一厉,扬起手臂,动作快如闪电,“啪”地一声脆响,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了荆大虎的脑门上!
力道不轻,打得荆大虎脑袋猛地向后一仰,撞在货架上,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响。
“等着你这条丧家之犬来报复我?”
陈云的声音充满了不屑,“荆大虎,你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你就是单顺博手下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现在你主子都让我送进去了,自身难保,我会怕你这条断了脊梁的癞皮狗?”
他揪住荆大虎的衣领,将他从货架前拽得离地少许,眼神冰冷地逼视着他:“你也参与了之前恐吓、骚扰我们白湖制衣厂的事吧?
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现在又敢在背后捅刀子,泄露消息,害我兄弟受伤,吓坏我婶子……你说,这笔账,我该怎么跟你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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