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制毒工厂的钢铁大门被缅甸警察的破拆工具撞开时,刺耳的金属撕裂声刺破晨雾。刺鼻的化学品气味混杂着硝烟味扑面而来,像一头腐烂巨兽的喘息,呛得人喉咙发紧。李阳的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在第一时间启动,通过无人机远程传输的空气样本,分析出车间内苯丙胺类物质的浓度已达1200mg/m3,远超安全阈值,屏幕边缘弹出一行醒目的红色警示:【易燃易爆,禁止明火,人员需佩戴防毒面具】。
禄巴站在三层高的反应釜平台上,手里紧紧攥着炸弹遥控器,拇指因用力而泛白,悬在红色按钮上方。他的迷彩服被腐蚀性液体蚀出数个破洞,露出的皮肤上布满狰狞的疤痕,那是早年在制毒时被强酸灼伤的印记。眼神里的疯狂像即将引爆的炸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粗重的喘息:“都别过来!”他的吼声在空旷的车间里回荡,声波被罪恶功能系统捕捉分析,显示其心率已达180次/分,肾上腺素水平远超正常值,处于极度亢奋的失控状态,“谁敢动一步,这整个工厂都得炸上天,我们同归于尽!”
平台下方,高野被两名武装分子按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嘴角淌着血,颧骨处的伤口还在渗血,但他的视线像淬了火的钢针,死死锁定禄巴手中的遥控器。卢山躺在不远处,右腿被流弹擦伤,鲜血浸透了裤管,他正借着反应釜的阴影,悄悄挪动身体,试图靠近高野。李阳的超动态视力技术通过高野衣领里的微型摄像头,将这一切实时传回指挥中心,连禄巴手指因紧张而产生的细微颤抖、武装分子扳机护圈上的划痕都清晰可见,像被放大镜放大的罪恶细节。
“禄巴,放了高老板,有事冲我来。”莫雄从警察身后走出,白色衬衫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刺眼,与周围的肮脏环境格格不入。他一步步走上通往平台的铁梯,每一步都让锈迹斑斑的金属踏板发出吱呀的呻吟,仿佛随时会断裂,“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的脾气——识相点,把遥控器交出来,我还能给你求个宽大处理,有条活路。”
禄巴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绝望的尖利:“活路?莫雄,你敢说你手上是干净的?‘10·5案件’那十三条人命,哪一批货不是经过你点头放行?现在出事了想卸磨杀驴?没门!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李阳的超高模拟画像技术突然在屏幕上弹出红色提示框:【禄巴左侧腋下藏有物体,轮廓分析为handgun,型号M9,弹匣容量15发,距心脏位置约12厘米】。这个细节被实时同步给潜伏在工厂外围的季洁,她立刻用手势示意屋顶的狙击手调整角度,十字准星稳稳锁定禄巴的腋下。
“苏沃能保你吗?”莫雄已走到平台边缘,距离禄巴不足五米。他的右手看似随意地插在裤袋里,实则握着一把改装过的USP手枪——李阳的证物扫描系统通过热成像技术识别出枪身的温度比环境温度高3℃,显然刚被擦拭过,枪管里还残留着硝烟的微量粒子。
提到“苏沃”两个字,禄巴的眼神骤然变得复杂,像被投入石子的泥潭,有恐惧,有怨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就在这刹那的迟疑间,莫雄的手从裤袋里闪电般抽出,枪声沉闷如敲鼓。禄巴的胸口绽开一朵血花,鲜红的液体溅在身后的反应釜上,像极了劣质油漆。遥控器从他手中滑落,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被莫雄一脚稳稳踩在脚下,塑料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几乎同时,按在高野身上的武装分子分神的瞬间,卢山猛地扑了过来,用身体死死护住高野。数发子弹穿透了他的后背,鲜血溅在高野的脸上,温热而粘稠。“高队……走……”卢山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漏风的风箱,眼神却异常明亮,像是看到了女儿的笑脸——他钱包里那张泛黄的照片,李阳的系统曾偶然扫到过。
高野挣脱束缚,抱住卢山逐渐冰冷的身体,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泪水混合着血水从眼角滚落。他抬头看向平台,莫雄正低头用手帕擦拭着枪口,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像一根淬毒的针,狠狠扎进高野的心脏。
工厂外,于慧听到枪声,疯了一样想冲进去,被周志斌死死拉住。“于慧姐,危险!里面情况不明!”当高野抱着卢山的尸体被抬出来时,于慧看到丈夫满身是血地倒在担架上,额头青筋暴起,瞬间失声痛哭,扑过去紧紧握住高野的手,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全世界。
李阳的身临其境功能系统让江海峰仿佛能感受到于慧指尖的颤抖。他看着屏幕上卢山覆盖着白布的遗体,眼眶泛红——这个总是沉默寡言的汉子,每次行动都冲在最前面,昨天还笑着说任务结束要回老家,用奖金给女儿买台钢琴。
审讯室里,昂敏被白炽灯照得睁不开眼,冷汗浸透了囚服,贴在背上像层冰凉的胶。“是禄巴……真的是他让我给孟东下毒,说这是苏沃的意思,孟东知道得太多了。”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苏沃不在基洛,他一直在老挝和缅甸边境流窜,神出鬼没,只有禄巴能联系上他,每次都用加密卫星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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