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的电脑屏幕上,十个技术系统如精密的钟表齿轮般全速运转,数据流在窗口间穿梭,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紧盯着基洛营地的每一丝异动。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的光束穿透蒙洪书房地毯的纤维,解析着那些肉眼难辨的白色微量粉末,质谱图在屏幕上缓缓展开,与新型合成毒品的分子结构图谱逐渐重合;罪恶功能系统的界面上,一条代表莫雄情绪波动的绿色曲线正剧烈起伏,当“孟东染毒”这几个字通过监听设备传入他耳中时,曲线陡然冲破红色警戒值,形成一道尖锐的峰值——显然,这个名字对他而言,绝非普通代号。
“蒙洪书房的粉末是卡芬太尼类新型毒品残留,纯度高达92%。”李阳快速汇报,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如蝶,“这种毒品成瘾性极强,过量可瞬间致死,最近在金三角黑市流通频繁。”他同时调出超高模拟画像技术的界面,将一张泛黄的孟东旧照片拖入数据库比对,系统立刻弹出匹配结果,照片旁的文字信息刺眼夺目:“孟东,男,蒙洪早年战友,曾任基洛营地护卫队长,五年前执行任务时失踪,疑似叛逃。”追踪之瞳系统应声启动,蓝色光标沿着孟东最后出现的边境检查站记录,一路回溯至基洛深处那座被藤蔓覆盖的废弃仓库,终点坐标闪烁着红光。
此时,蒙洪的声音透过微型监听设备传来,低沉而冰冷,像淬了毒的刀锋:“家宴上那个姓高的‘商人’,眼神太利,骨相里带着枪油味,不是做买卖的料。”
莫雄的回应带着不易察觉的惊慌,椅子腿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那……要不要找个由头处理掉?”
“不急。”蒙洪轻笑一声,茶杯盖与杯身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先管好孟东。他染了毒,脑子不清楚,留着是祸害,今晚就送他去‘净化营’。”
李阳的证物扫描系统自动捕捉到蒙洪话语中的致命暗示——“处理掉”三个字的声波频率、语调起伏,与三年前他下令除掉警方卧底的录音记录比对,吻合度高达97%。超动态视力技术将监控画面放大,捕捉到莫雄握拳的瞬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高速转动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狠厉,随即又被刻意压制的平静掩盖,这种转瞬即逝的情绪变化,被系统精准记录在案。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缅甸仰光某宾馆内,江海峰正与缅甸警方负责人貌昂隔着茶几低声交谈。“拘押蒙洪需确凿证据,基洛营地在当地势力盘根错节,贸然行动恐引发武装冲突……”话音未落,走廊尽头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巨响。一辆装满黄色炸药的推车正沿着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冲向人群,车轮与地面摩擦的火花刺眼,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模糊的黑影。
江海峰瞳孔骤缩,多年缉毒生涯练就的本能让他来不及思考,猛地扑向推车,双臂死死抵住车把,用尽全身力气将其推向空旷的楼梯间。“轰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瞬间吞噬了走廊,冲击波震碎了所有玻璃,飞溅的碎片如锋利的刀片划破空气。江海峰被气浪掀倒在地,后背重重撞在墙角,右臂被一块尖锐的玻璃碴深深刺入,鲜血顺着袖口汩汩渗出,染红了身下的地毯。
“江局!”季洁带着队员冲上前,迅速用止血带勒住他的伤口,李阳通过远程监控传来的画面里,伤口处肌肉外翻的细节清晰可见,连玻璃碴嵌入的深度都被精确标注。
“我没事。”江海峰按住季洁的手,声音因疼痛有些发颤,却依旧坚定,“让技术组查推车来源,貌昂那边的协调不能停,收网时间不变。”
基洛营地的月光下,高野正蹲在香蕉树丛后,从叶香颤抖的手中接过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加密U盘。女孩的指尖冰凉,沾着露水:“这是我爸……蒙洪与坎里拉的通话记录备份,他一直偷偷监视坎里拉,说这人迟早会毁了基洛。”
李阳的电脑立刻启动黑客技术破解,U盘里的音频文件在十分钟内全部解密——录音中,蒙洪多次厉声劝阻坎里拉停止贩毒,甚至因一批过境毒品与对方发生激烈争吵,背景里能听到摔碎杯子的声音。超高模拟画像技术根据声音波动还原出两人的对话神态:蒙洪皱眉时的眉间纹路、握拳时的青筋暴起,愤怒与痛心绝非伪装;而坎里拉的冷笑、嘲讽的语调,尽显贪婪与傲慢。
“可以排除蒙洪的核心嫌疑。”高野对着衣领里的隐蔽麦克风低语,目光扫过远处仓库的黑影,“真凶藏在他身边,莫雄的嫌疑最大,他刚才借检查岗哨,往丛林里去了三次。”李阳的追踪之瞳系统立刻锁定莫雄的手机信号,一串加密坐标正通过卫星信号发往黑松岭方向,接收终端的IP地址,正是坎里拉老巢的通讯基站。
几小时后,基洛营地的议事厅内,蒙洪与江海峰、貌昂相对而坐。晨光透过木窗,在蒙洪布满皱纹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坎里拉藏在黑松岭的溶洞里,那里有他的地下加工厂。”蒙洪平静地说,推过来一本牛皮账本,“我与他曾是拜把子兄弟,后来他染指毒品,我劝不动,只能派人盯着他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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