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莲台缓缓沉降,秦氏祖龙殿上空的异象渐次收敛,可那弥漫在小世界的威严气息依旧如天威般笼罩四方。秦凡迈步走下莲台,脚步踏在虚空之上,竟无半点涟漪,仿佛他本身便是天地的一部分。
“夫君!”
两道身影联袂而来,划破虚空,落在秦凡面前。左侧女子一袭墨色长裙,裙摆绣着细密的云纹,青丝用一支古朴的木簪绾起,容颜温婉却藏着历经风霜的坚韧,正是墨如研。
她与秦凡自下界凡间的昆仑山相识,彼时他是昆仑山修士,她是墨家书香世家的嫡女,两人在柴米油盐的琐碎与斩妖除魔的凶险中相依为命。
从凡界的昆仑山修行界,从斩杀魔族到飞升仙界,她始终攥着他的衣角,陪在他身边也熬过的绝境,笑看他斩灭仇敌的锋芒,一路不离不弃,直至携手飞升,加入浩然圣地,最后扎根秦氏。
秦氏祖地五百年的等待与坚守,让她此刻望着眼前的男子,眼底的思念早已化作滚烫的泪光,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调:“你总算……平安出关了。”
右侧的娅莉则是一袭淡绿纱裙,裙摆点缀着细碎的荧光,尖尖的耳梢透着精灵族特有的灵动,容颜清丽绝尘,周身萦绕着纯净的自然灵气。
娅莉本是下界精灵族大长老艾拉孙女(莉娅),从下界飞升灵界之后,得知自已是精灵族圣女,精灵族族长把莉娅改名为娅莉。
当年在下界,秦凡与墨如研初入精灵族,莉娅遭魔族追杀,是秦凡出手相救,三人结伴同行数百年,她见证了秦凡与墨如研生死与共的深情,也渐渐对这位敢爱敢恨、逆天而行的男子动了心,最终不顾族群劝阻,执意相伴左右。
此刻她眼眶泛红,指尖轻轻触碰秦凡的衣袖,声音轻柔却带着难掩的喜悦:“五百年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做到。”
秦凡心中一暖,上前两步,同时握住两人的手。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蕴含着天道秩序的温润之力,瞬间抚平了两女心中的躁动与不安。“如研,娅莉,让你们受苦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与方才那威压玄黄的气势判若两人,“这五百年闭关,辛苦你们守着祖地,守着我们的家。”
墨如研靠在他肩头,泪水终于滑落:“夫君说什么傻话。当年在下界昆仑山,你为了救我,独自引开妖兽;在灵海之滨,你为了护我,与金丹修士死战。你护了我一辈子,我等你五百年又算得了什么?”她抬手抚上秦凡的脸颊,指尖划过他眼角的细纹,“从凡间到仙界,我早就说过,生则同衾,死则同穴,这辈子,我墨如研只跟着你。”
娅莉也轻声道:“是啊,你闭关期间,灵澈这孩子很懂事,帮着打理族中不少事务,四位老族长也多有照拂。只是每逢佳节,如研姐姐总会对着你当年用过的佩剑发呆,我们都太想你了。”
“父亲!”
一道清朗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锐气,却又不失沉稳。秦凡转身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金龙锦袍的青年缓步走来,青年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间既有秦凡的英武,又带着精灵族特有的清逸,周身萦绕着浑厚的仙帝之力,正是他与娅莉的儿子秦灵澈。
五百岁的秦灵澈,已是仙帝一阶巅峰,这等天赋在玄黄大陆历史上堪称惊世骇俗。他走到秦凡面前,恭敬地躬身行礼:“孩儿见过父亲。”
秦凡上下打量着儿子,眼中满是欣慰与愧疚。五百年前,他闭关时灵澈还只是个九岁小孩,如今已长成这般英武不凡的模样,甚至已踏入仙帝境,而自己却错过了他成长的每一个瞬间。“灵澈,”秦凡伸手扶起他,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颊,“五百岁仙帝一阶巅峰,比为父当年还要出色。这些年,委屈你了。”
秦灵澈抬起头,眼中没有半分怨怼,只有崇拜与骄傲:“父亲是孩儿的榜样!母亲和墨姨常说,父亲在凡间时便敢与天争命,飞升途中以弱胜强,如今融合三大本源,成就神境,掌控天道秩序,孩儿一直以父亲为荣。墨姨还说,当年她与父亲在凡界时,连修炼资源都是去争去抢,却依旧敢闯敢拼,孩儿也想成为父亲这样的人,守护母亲、墨姨和整个秦氏。”
墨如研笑着打趣道:“这孩子,从小就听不得别人说你半句不好,修炼起来比谁都刻苦,说是要早日追上你的脚步,替你分担。当年你在下界修炼时,可没他这么拼呢。”娅莉眼中满是慈爱:“灵澈不仅天赋高,性子也随你,沉稳有担当。前几年魔族余孽滋扰边境,还是他带着族中弟子前去平定,一战成名。”
秦凡心中暖意更甚,伸手将妻儿三人揽入怀中。天道秩序之力化作柔和的光幕,将三人笼罩其中,光幕之内,岁月静好,所有的喧嚣与威压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一家四口团聚的温馨。
“从今往后,”秦凡轻声道,“父亲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们分毫。无论是昔日的旧敌,还是玄黄的邪恶势力,谁敢动我秦凡的家人,我便让他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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