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站在温泉庭院的入口，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的蚂蚱，进退两难。

池子里，秦璐笑得跟个得逞的狐狸精似的，还故意撩起一捧水花：“愣着干嘛呀叶顾问？嫌弃我这池子水不好？还是说……不好意思了？”她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那身段在氤氲水汽里若隐若现，杀伤力惊人。

池边躺椅上，顾嫣然端着果汁，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像小刀子似的在叶凡身上刮来刮去，轻轻哼了一声：“秦总说笑了，叶顾问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会不好意思？大概是……行程太满，累着了吧？”

这阴阳怪气的，叶凡后背冷汗都快下来了。

“哪能啊！秦总这地方，一看就是神仙享受！”叶凡赶紧挤出一个笑容，硬着头皮走过去，心里把秦璐骂了一百遍。这娘们绝对是故意的！想看老子出丑！

他飞快地脱掉外套和鞋子，露出精壮的上身和线条分明的肌肉（筑基之后，身材那是相当有料），只穿着条泳裤就噗通一下跳进池子里，溅起老大水花，试图用夸张的动作掩饰尴尬。

“哎哟！你轻点儿！”秦璐被溅了一脸水，笑骂着拍了他一下，手感结实，让她眼神微微亮了一下。

温热的泉水包裹全身，确实舒坦，但叶凡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他故意离秦璐远了点，靠在池边，对顾嫣然讪笑道：“嫣然，你也来泡温泉啊？真巧，哈哈，真巧……”

顾嫣然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放下果汁：“是啊，真巧。秦总盛情难却，说来给她新店添添人气。没想到叶顾问也这么有闲情逸致，刚经历完太平洋惊魂，就来泡澡放松了？”

这话里的刺儿，都快扎死人了。

叶凡头皮发麻，赶紧解释：“我这不是……来跟秦总打听点消息嘛！关于潘多拉和李家后续的！正经事！正经事！”

秦璐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抿了口红酒，添油加醋：“是啊是啊，正经事~ 边泡边聊，促进血液循环，脑子转得快！嫣然，你也下来呗？水里舒服着呢！”

顾嫣然优雅地翻了个小小的白眼：“不了，我泡得差不多了。你们聊你们的‘正经事’吧，我听着就好。”她特意加重了“正经事”三个字，摆明了不信。

叶凡心里叫苦不迭，只能硬着头皮，真的开始跟秦璐打听正事：“秦总，你们秦氏消息灵通，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关于潘多拉残党，或者李家还有什么隐藏势力的？”

秦璐见叶凡真的一本正经起来，也收了点玩笑心思，正色道：“还真有点消息。李家倒台后，树倒猢狲散，但听说李正业那个老狐狸在国外还有个私生子，之前一直没露面，最近好像有点小动作，具体还不清楚。至于潘多拉……这帮人神出鬼没，损失了一个基地估计伤筋动骨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得小心他们报复。”

叶凡点点头，记在心里。这情报有点价值。

顾嫣然在一旁听着，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看着叶凡和秦璐在池子里“坦诚相见”地聊天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不得劲，忍不住插话道：“叶凡，你那个……‘冰原鬃狮’呢？没带来？那么稀有的保护动物，放家里安全吗？”她故意提起冰螭，既是好奇，也是想岔开话题，凸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叶凡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好，这谎还真得圆下去：“哦，它啊，睡着了，那小家伙比较嗜睡，放家里没事，挺乖的。”

秦璐一听，来劲了：“什么冰原鬃狮？叶凡你什么时候还养宠物了？长什么样？给我看看照片！”

叶凡：“呃……就是一种很罕见的雪山动物，长得有点像蜥蜴，蓝色的，比较怕生，没拍照……”他一边瞎编，一边感觉冷汗都快滴进温泉里了。

就在叶凡绞尽脑汁应付两位美女的盘问，温泉修罗场气氛微妙之际——

嗡！

他放在池边衣物里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显示的来电人赫然是——沐小雨！

而且不是普通呼叫，是最高优先级的紧急加密通讯！

叶凡脸色一变，也顾不得尴尬了，猛地从水里站起来：“抱歉！紧急电话！”

他湿漉漉地爬出池子，抓起手机走到一旁接听。

“沐警官？怎么了？”

电话那头，沐小雨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急促和严肃，甚至带着一丝惊慌：“叶凡！出大事了！苏会计在你那里吗？！或者你能联系上她吗？！”

叶凡心里猛地一沉：“苏会计？她在我家休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休眠？”沐小雨愣了一下，但立刻语速极快地说道，“刚刚接到最高级别的国际通报！北美环指挥部那三艘在太平洋失联的潜艇突然恢复了部分信号！传回了一段极其短暂的混乱影像和数据分析请求！”

“影像显示，他们在沉没前，遭到了无法理解的规则层面攻击！所有能量系统在瞬间被‘抹除’！而他们的被动传感器，在攻击发生前的零点几秒内，捕捉到了一个极其微弱的、但特征明确的能量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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