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公司成立了,船也全部出海了。
清晨,王子文如同往常一般起床洗脸刷牙,吃早餐,然后和媳妇一块儿去了公司。
欧阳怀城只在公司开会的时候露了个面,平常不坐班,主要是现在也没什么事情用得上他。
张艳茹和水花进了办公室,埋头整理以前的账单,王子文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突然感觉有些无聊。
他全身放松,坐在最中间的老板椅上,心中莫名地生出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好像是,一根一直紧紧绷着的橡皮筋,突然就被放松了。
静静地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他出了办公室,溜溜达达地出了院子,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妈祖庙。
心念一动,迈着步子去了老薛的小卖部,买了香烛贡品,拎好袋子进了妈祖庙。
妈祖苗并不大,一座小小的院子,院子里种着两棵树,中间摆着一个插香的大鼎。
正面是三间打通的屋子,妈祖娘娘的神像庄严肃穆,端坐在正中间。
王子文把自己买的香烛贡品一一摆在供桌上,然后点了三炷香,拜了三拜,然后给妈祖娘娘磕了三个头。
恭恭敬敬地上了心,他跪在蒲团上,抬头看向慈眉善目的妈祖娘娘,刚才在心底蔓延的那股莫名的空虚无聊一点点消失不见。
王子文咧嘴笑了笑,再次低头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心里念叨着:
“娘娘,明年的今天我一定给您塑一座金身。”
出了妈祖庙,他去镇上找牙仔,两人去后院坐下,没一会儿牙仔的媳妇炒了两个小菜,拿了瓶酒,两人你一盅我一盅地喝起来。
“牙哥,咱们也是老熟人了,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
王子文说着话,举起酒盅跟牙仔碰了一个。
牙仔笑笑,举起酒盅一饮而尽:
“是来说你买船的事情?”
王子文点点头:“从我出海到现在,就一直在你这儿卖渔货,如今我有了六艘渔船,一天回来的渔货至少比以前翻一翻,你这……”
牙仔笑了笑:“你放心,我爹和我聊过这个了,老李那个被查封的收购站已经被我盘下来了。”
“这两天已经拾掇得差不多了,到时候你的船全都去那边,这边我爹看着,那边我看着。”
今年开始,每月初一十五,牙仔一家人都整整齐齐去镇上的妈祖庙上香。
他们完全是被王子文带着躺赢的。
王子文脸上露出笑容来,拿起酒瓶跟牙仔碰了一个,跟聪明人说话共事就是痛快。
当天下午,王子文回到家,静静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摇摇晃晃闭上了眼睛。
国庆节过后,天气也越来越凉快,这会儿太阳已经西斜,傍晚的风吹在人身上很舒服。
水花回家之后,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放轻脚步,站在门口看着躺椅上已经睡着了人,嘴角慢慢勾勒出一点弧度,整个人也变得更加温柔起来。
进了屋子,她打开水龙头洗了手,进了厨房忙活一会儿,一碗香气扑鼻的猪肉米粉就端上桌了。
睡梦中的王子文吸了吸鼻子,睁开眼睛从躺椅上起来。
“子文哥你醒了?去洗手吃饭吧。”
水花笑眯眯地把碗放在桌子上,自己也顺势坐下来。
王子文洗了个手,在媳妇身边坐下的时候,还带着水珠的手捏了捏媳妇。
“哎呀,好好吃饭。”
水花笑着闪躲了一下,伸手把水珠擦干净,然后拿起筷子吃饭。
“水花,以后公司进入正轨了,会越来越忙的,你也会越来越辛苦的。”
王子文看着媳妇,心里其实有点矛盾。
他不想让媳妇一辈子只做个家庭主妇,想让尽可能地托举媳妇,让她和自己并肩同行。
可是,想想以后越来越多的事务,他又心疼太累了。
水花笑了笑:
“子文哥你放心吧,我就算不去做这个,在家也闲不下来,反正都要干活,不如选个能帮你的。”
“再说了,你以后要当大老板的话,那我总不能一点忙帮不上,只会在家里花钱吧?”
说到这儿,水花脸上闪过几分担忧:
“反倒是你,从去年到今年就一直绷得紧紧的,突然一下子不用出海,是不是有些不习惯?”
王子文点点头,放下筷子点了一根烟:
“是有点不习惯,所以我去拜了妈祖娘娘,她老人家慈悲,我想着年底或者明年给她老人家修修庙,塑个金身。”
水花“噗嗤”一笑:
“还说你不信,不过修庙的钱你不要一个人出,到时候跟村子里人通个气,让大家都捐点钱,大伙儿做别的舍不得,给妈祖娘娘修庙肯定舍得。”
“到时候,你多捐点,有多少钱就修多少钱的。”
王子文想了想,觉得这事儿媳妇说得在理,毕竟妈祖庙是村子里的,不能他一个人修。
要是不让捐钱,说不准村民还要对他有意见呢。
两人吃了饭,早早洗漱完,王子文在家闲得无聊,干脆去了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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